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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根据埃及国家选举委员会公布的年埃及总统大选时间表,1月20~29日是总统候选人资格的申请时间,2月6日宣布无资格参选人名单,2月7日系被淘汰的候选人申诉日期,2月9日是候选人有无资格的最后确定日。2月23日,国家选举委员会正式公布候选人名单。埃及旅居国外人员将在3月16~18日投票,全国大选定在3月26~28日举行。4月2日宣布大选结果。如果出现候选人得票不足的情况,在国外旅居人员将在4月19~21日举行投票,埃及国内在24~26日投票,结果将在年5月1日宣布。

在大选来临之际,埃及亲政府政党纷纷表态支持塞西连任竞选,而左派政党和不少自由派政党表示要联合起来对抗塞西,但最大的宗教政党光明党却至今未见任何动作,既未推出候选人,也未发表任何有关大选的言论。光明党怎么了?本订阅号推出相关编译文章,以供参考。

埃及光明党怎么了?

图片来源:AlArabiya

光明党的建立

萨拉菲光明党脱胎于埃及的“萨拉菲宣教”组织。“萨拉菲宣教”长期拒绝参与政治,旨在向社会传播萨拉菲主义思想,其信奉者严格效法先知穆罕默德及其早期追随者的生活和行事风格,属于典型的伊斯兰信仰中的原教旨主义和复古主义。该组织反对苏菲派、什叶派、基督徒和自由穆斯林,要求人们严格按照先知的逊奈行事,定期发布法特瓦;该组织出版禁止同性恋的书籍,禁止男女握手,鼓励男人留胡须,同时力避讨论政治热点问题,如无法回避,则坚持理论阐释,尤其拒谈本国现实政治。例如,该组织认为一切权力源于真主授权,否定权力合法性来自人民,否定所有形式的现实政权,但不公开批评埃及政权。该组织拒绝参与选举政治,坚信只有通过传播信仰,建立信仰共同体,才是实现埃及社会根本变化的唯一路径。萨拉菲宣教最初的社会成员大多是医生和工程师等专业人士,他们将自己塑造成谢赫,在亚历山大的清真寺宣讲伊斯兰教义。

自20世纪80年代起,萨拉菲宣教组织结构逐渐完善,动员能力大幅提升,政治环境对其相对有利,萨拉菲宣教的影响力逐渐增大。因萨拉菲宣教不关心政治,而被埃及安全机构认定为比较温和的伊斯兰组织。在整个穆巴拉克执政期间,萨拉菲宣教受到的打压相对较小,埃及政府偶尔还会把萨拉菲宣教作为反击穆兄会和其他圣战组织的宗教力量。当然,埃及政府也会不时敲打萨拉菲宣教,如拘禁该组织领导人,解散该组织的某些分支机构等,但其被捕成员一般很快就被释放。尽管受到埃及政府的各种限制,萨拉菲宣教在穆巴拉克执政后期仍然得以迅速扩张,年之后其分支机构遍布埃及(主要集中在三角洲地区)。年,埃及政府授权“人民频道”和“慈善频道”等宣传萨拉菲主义的频道开播。经过十余年的经营,上述频道的收视率不断攀升。

年埃及“一·二五革命”将萨拉菲宣教带入政治舞台。革命前夕,萨拉菲宣教谢赫们始终认为埃及政治不会发生根本变化,并在革命之初还批评埃及青年人带来了混乱,呼吁萨拉菲宣教成员不要参加抗议活动。萨拉菲宣教领导层因对时局变化反应迟钝,遭到了来自组织内部的批评和质疑。最著名的批评者当属萨拉菲宣教创始人之一的加福尔(ImadAbdal-Ghaffour),他在穆巴拉克倒台后迅即发表声明,支持参加革命的萨拉菲宣教成员,认为新的革命时代来临了,萨拉菲派在过渡期中需要代表自己的政党,并最终说服了萨拉菲宣教的每位谢赫,谢赫们同意他建立并领导“萨拉菲光明党”。

光明党的内部纷争

萨拉菲光明党组建初期,同萨拉菲宣教的关系泾渭分明。年4月,萨拉菲宣教实权人物布尔哈米(YasirBurhami)在承认萨拉菲光明党与萨拉菲宣教关系的同时,拒绝认可萨拉菲光明党是萨拉菲宣教的政治支撑。萨拉菲宣教的立场,很大程度上是担心光明党会给组织带来负面影响。之后不久,加福尔与布尔哈米之间的分歧不断加大。

到年秋,光明党的社会影响力逐渐显现,党员人数呈指数增加,在所有议会选区中都有候选人,且许多社会上有名望的独立谢赫纷纷表示支持萨拉菲光明党的候选人,光明党最终在年议会选举中赢得了第二大政党的地位。议会选举结束后,加福尔开始抛弃富有争议的宗教话语,尝试构建政党话语,包括尊重民主程序和和民主原则、实现青年人报负、组织开放、使用左派话语争取贫民代表并指责穆兄会是保守资产阶级代表、使用伊斯兰话语以及主张温和渐进式地实施沙里亚法,等等。显然,加福尔在光明党之后的实践中注重政治而非神学,甚至是远离宗教,如他公开宣称光明党是“所有埃及人的政党”,反对将光明党贴上“萨拉菲”标签等。

在光明党成功进军政治后,布尔哈米认为光明党应成为萨拉菲宣教控制的强大工具,并想全面控制光明党。布尔哈米首先否定了加福尔的个人及其政党话语的吸引力,将光明党的崛起归功于萨拉菲宣教强大的社会网络。

年,光明党内部分裂为效忠党魁的加福尔派和效忠萨拉菲宣教人物的布尔哈米派。客观而言,加富尔和布尔哈米的权力之争只是光明党分裂的表象,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亟待解决。加富尔团队旨在将光明党打造成符合政党游戏规则的政党,而非仅为萨拉菲宣教服务的工具。加富尔为实现政党纲领,他开放党员注册、聘请非萨拉菲专业团队、参加不同的政党联盟等积极推进政治目标的措施。加富尔坚信,只有脱离萨拉菲宣教,才能最终实现政党目标。“在具体问题上,如果我们需要他们发布法特瓦,我们可能请教萨拉菲宣教的谢赫们,我们尊重他们,但我们不想让他们干涉政党的日常事务,因为这是政治,政治不是他们的强项。”由于加富尔党内支持者或是与萨拉菲宣教关系并不紧密,或不是宗教学者,所以在光明党成为埃及政治博弈重要角色后,许多光明党党员更为重视自己的政治身份,在诸多事务上与谢赫们的观点大相径庭。

布尔哈米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政党计划。他认为,光明党应首先考虑宣教组织的利益。布尔哈米非常支持光明党以沙利亚法为基础的立法思想,但同时认为这决不能以牺牲萨拉菲宣教为代价。因此,布尔哈米不愿看到光明党作为一般政党存在,而始终将光明党视为萨拉菲宣教的政治宣传武器。为了挑战加富尔、质疑光明党的独立性,布尔哈米针对光明党的过度实用主义,警告加富尔及其支持者,禁止超越宗教红线。自年起,布尔哈米通过组织网站,发布系列法特瓦,批评加富尔。如布尔哈米在其中的一份法特瓦中,指责加富尔在一次脱口秀上的言论,即光明党向所有宗教背景的人们开放,希望未来基督徒进入光明党的领导层。布尔哈米认为,加富尔犯了禁忌,基督徒进入议会将会弱化穆斯林权威。加富尔却针锋相对地回应说,光明党应向所有政党开放,除了同伊斯兰政党建立同盟外,还应当同其他政党建立联盟。布尔哈米随即批评说,“绝对禁止同任何与真主原则相悖的组织进行联盟。”年光明党发言人努尔(MohammedNour)和加福尔分别出席了伊朗驻埃及使馆和土耳其驻埃及使馆的国庆招待会,均遭到布尔哈米的强烈抨击。

年埃及总统大选期间,光明党内两派达成共识,决定不推举候选人,转而支持穆兄会总统候选人,这也是两派在党内达成的最后一次共识。加富尔派和布尔哈米派均支持穆兄会改革派人士福图赫(Abdal-Mun’imAbual-Futuh),认为福图赫是一名公认的伊斯兰知识分子,他的选举最有可能防止军人政权的回归,但福图赫没有通过第一轮投票,导致光明党领导人在穆尔西和沙菲克之间选择问题上陷入分歧。布尔哈米及其同盟的主要目标旨在防止穆尔西当选,认为穆兄会的政治霸权最终导致埃及革命运动的宗教霸权,所以必须让穆尔西出局。在选举结果公布前,布尔哈米亲自拜访了沙菲克。然而,加福尔团队有意支持穆尔西。

年5月,埃及大选结果公布后,光明党内部分裂随之公开。加富尔的支持者指责布尔哈米干涉党务,用亲萨拉菲宣教人士逐步代替加富尔及其团队,甚至垄断了党内的主要行政职位。加富尔的支持者在党内建立一个“改革阵线”以示抗议,并呼吁萨拉菲宣教和光明党彼此独立。9月,加富尔被解除职位。12月,加富尔及其团队被迫离开光明党,另起炉灶,创建“祖国党(Hizal-Watan)”。该党将“政治与萨拉菲宣教分家”和“能力优于谢赫”作为政党口号。

简言之,在这场内部权力之争中,布尔哈米为首的萨拉菲宣教派最终完胜加富尔团队。年1月9日,布尔哈米的亲密助手马可尤恩(YunisMakhyoun)毫无悬念地当选光明党党魁。光明党彻底抛弃了加富尔路线,最终回归萨拉菲宣教的控制之下。

兴衰顷刻间

穆尔西就任总统后,光明党成为埃及议会中的第二大政治力量,但穆尔西明显打压萨拉菲宣教,仅给萨拉菲派提供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政府高级职位,之后不久便又以各种借口将之清除。此外,穆尔西还建立了一个“宣教人士联合会”来接管宗教领域,试图边缘化萨拉菲宣教。在此情况下,光明党联合其他政治团体谴责穆尔西政权。年1月下旬,光明党发言人巴克尔(NadirBakkar)首次指责埃及政府已经“兄弟会化”了。2月初,光明党再次公开批评穆尔西邀请伊朗总统内贾德访问埃及,认为内贾德什叶派的诱骗政策已经攻陷了埃及。

穆兄会采取的反制措施是,指控总统顾问团中的萨拉菲派成员丁(Khaled‘Alamal-Din)贪污并予以开除,而另一位萨拉菲人士扎尔卡不久又从穆尔西团队辞职,表明穆尔西同萨拉菲宣教的彻底决裂。年5月,布尔哈米去沙特朝觐,在亚历山大机场被拘禁数小时,虽然旋即释放,但萨拉菲派认为这是战争宣言,导致光明党迅速倒向了反对派阵营,加入“倒穆”抗议活动,同自由派人士和军队以“民族团结”之名组成共同阵线。6月30日,“倒穆”抗议活动达到高潮,布尔哈米清楚认识到穆兄会可能会丧失政权。布尔哈米虽然没有号召光明党成员加入“倒穆”抗议队伍,但他公开发表声明称,“如果有数百万抗议者走上街头,那么穆尔西必须辞职。”7月3日,时任国防部长的塞西宣布军方接管政权,军队负责监督执行新的政治路线图,光明党高级代表穆拉(GalalMurra)就坐在塞西身后。至此,萨拉菲宣教认为其历史和现实中的主要竞争对手穆兄会已经出局。光明党成为支持军方路线图唯一的伊斯兰政党,军队也暂时依靠光明党重新控制了清真寺。一言以蔽之,萨拉菲宣教不仅保留了社会存在,还增加了新的扩张机会,但之后的形势发展完全出乎萨拉菲宣教的预料之外。

军队接管埃及政权后,并未给予光明党期待的光鲜地位,引起了光明党的诸多不满。埃及过渡政府中没有萨拉菲代表,而在指定的50人宪法大会中仅给萨拉菲派一个代表席位,致使萨拉菲派无法影响新宪法的内容设计。年大选期间,某些世俗派激进人士认为,光明党是宗教政党,违反了年宪法,公开要求解散光明党。

现实中,尽管光明党不断被边缘化,但塞西政权显然无意禁止该党活动,而是继续利用光明党。然而,随着竞争对手穆兄会的离开,爱资哈尔成为萨拉菲控制清真寺的强劲对手。爱资哈尔领导层主要遵守传统伊斯兰教苏菲教义,强烈反对萨拉菲主义思想。爱资哈尔因在后穆巴拉克时期的摇摆立场,导致其社会影响力急剧下降,但在国家形象和权威宗教机构形象上仍然举足轻重。爱资哈尔的大伊玛目塔伊布本人受过严格的苏菲派训练,也是苏菲主义的虔诚信徒。他在最初就表示支持军队接管政府权力,并认为这是爱资哈尔重获权威的一次机会。与萨拉菲宣教的民间力量相比,新政权自然更相信爱资哈尔这个体制内的宗教机构。

新政权选择了爱资哈尔,重新获得了社会中产阶层和宗教阶层正统派的支持。新政权通过宗教基金部部长祖玛(MohammedMukhtarGum’a)实现了这一目标。自年3月起,为了将埃及清真寺置于政府控制之下,宗教基金部出台若干法令规定:伊玛目必须是爱资哈尔的毕业生;不是爱资哈尔毕业的伊玛目,需要通过宣教资格考试,获得执照后才能从事传教活动;埃及所有清真寺的宗教人员在周五礼拜时,必须诵读由宗教基金部提前送达的统一宣教内容。上述规定严重威胁了萨拉菲宣教的社会存在,但在现实中新政权除了控制了大多数萨拉菲宣教宗教人士之外,既没有在人员上全面控制宗教领域,也没有向萨拉菲宣教全面宣战。不置可否的是,上述举措强化了对萨拉菲宣教活动的监控力度,限制了萨拉菲宣教的进一步扩张。

客观来看,萨拉菲宣教接手光明党后,其核心思想仍是“教义问题毫不妥协,政治问题灵活处理”。光明党的宗教立场旨在维护该党的宗教合法性,这也是布尔哈米年攻击加富尔的立场。在关键的宗教问题上,光明党的确未有妥协。年8月14日,埃及政府在拉巴和纳达镇压穆兄会的抗议活动。光明党发表声明,批评警察的野蛮行为,但之后却在塞西政权的高压下被迫妥协。年10月,塞西政权建立后举行了首次议会选举。选举法规定每份名单必须包括一定比例的基督徒候选人方始有效,这也是光明党在年议会选举时坚决反对的内容,但光明党主席马克尤恩公开声称不得不接受规定而遭致国内外媒体的强烈批评。光明党是年议会选举唯一参与竞争的宗教政党。选举前有人预测,光明党会有良好表现,因为对伊斯兰保守者来说,光明党是唯一的选择。但结果恰恰相反,光明党在个席位中仅获得12个席位,占席位总数的2%,而在年该党所占议席高达20%。光明党惨败主要原因是缺少埃及政府的支持。议会选举制度的设计仅对政府支持的候选人有利,加之亲政府的自由派媒体在选举报道中普遍采取反光明党的调门,导致该党提出的候选人多数难以超过选区半数选票,而最终惨败。

年议会选举的败北引起了萨拉菲宣教内部大讨论。一种观点认为,萨拉菲宣教和光明党应放弃政治参与、继续布道,因为在军队接管政府后,光明党的全部活动范围已被框定在宗教活动范畴之内,萨拉菲宣教的政治参与得不偿失。该派代表人物塔比特(AshrafThabit)认为:“议会曾经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我们的解决之法。我们相信,变化只会从底层发生,不是仅仅通过改变法律就可实现。议会只是一种有助于我们打基础的手段——宣教。”另一派观点则认为,光明党的战略最终会取得成功。布尔哈米及其支持者拒绝退让,他们认为年选举实际上表明了政党政治的弹性。就当前来看,光明党不可能回到年之前的宣教状态,更不可能获得塞西政权的鼎力支持。

低调还是苟存?

年议会选举后,《金字塔报》、《消息报》、《埃及新闻报》和《埃及人报》等埃及主流媒体很少刊载光明党新闻。年1月~年1月20日,光明党脸书更新的信息屈指可数,按照时间顺序,逐条列举如下:年4月30日,发表了抨击叙利亚巴沙尔政权的一则声明;5月19日,贴出悼念在法国埃及航班空难内容;6月9日,光明党议会委员会主席发表声明,呼吁惩罚危害国家安全的泄密人员;年11月25日,光明党发表了谴责恐怖分子袭击拉乌达清真寺;12月15日,党魁马克尤恩抨击特朗普有关耶路撒冷言论的内容。

光明党前所未有的低调,实际上在妥协中求生存。从组织内部而言,光明党的未来走向不定,内向宗教性和外向世俗政治性之间的分歧问题至今并未得到彻底解决,仍在恪守宗教原则与政党纲领实践之间摇摆;就组织外部环境来看,光明党除了遭到了塞西政权在宗教领域和政治领域的不断挤压外,埃及社会世俗派的激烈攻讦和打压尤为明显。

自年宪法正式实施后,光明党就因任何政党不能以宗教为基础的规定,而不断遭到诉讼。年9月,埃及人权联盟主席加布里尔(NaguibGabriel)律师向开罗紧急事务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禁止光明党参加年议会选举。同年11月,人民阵线法律顾问穆罕默德(TarekMahmoud)向亚历山大紧急事务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解散包括光明党在内的11个伊斯兰政党。年10月,开罗大学政治学教授法塔赫(MoatazAbdelFatah)呼吁将宗教组织驱离埃及政治,要求光明党和萨拉菲宣教从埃及政坛消失。同年12月,受埃及宗教基金部支持的“拒绝宗教政党活动(NotoReligiousPartiesCampaign)”在议会选举前一周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已经收集到万份签名,抵制包括光明党在内的伊斯兰政党参加议会选举。

年再次发生两起要求解散光明党的法律诉讼,高等行政法院在2月和4月分别驳回和拒绝受理诉讼各一次。尽管所有牵涉到光明党的法律诉讼或请愿活动,并未成功将光明党解散,但至少表明了埃及世俗社会对这一伊斯兰政党政治存在的焦虑,也折射出光明党的社会生存环境不断恶化。

年4月25日,萨拉菲光明党举行全体大会,选举产生新的领导集体,但仍是老酒重装。现任党魁、也是唯一候选人61岁的马克尤恩竞选连任成功,大会还选举产生了该党高级委员会新成员,包括副党魁哈里发(Al-SayedKhalifa)、党的书记莫拉(GalalMorra)、前议员易卜拉欣(MohamedIbrahim)以及党魁助理巴克尔(NaderBakar)。但这次全体大会并未就光明党如何选择道路和奋斗目标进行公开宣誓和报道。

年1月20~29日是总统大选候选人资格申请日,光明党既没有推选出候选人,也没有对大选进行任何公开表态。显然,光明党在短时间内已不可能支持党内候选人了。那么,光明党是在努力回归“萨拉菲宣教”当初远离政治的战略,还是像其他政党一样,宣布支持塞西连任竞选?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该党就成为埃及现实政治中地地道道的政治调料,注定将无所作为。

参考资料:

1.Al-Nour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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