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

伟大的贸易贸易如何塑造世界读书笔记


白癜风袪白诀窍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180907/6511103.html
花了半个多月,终于将本书看完。这是一部宏大的世界贸易史,围绕丝绸、香料、瓷器、茶叶、鸦片等商品贸易。惊叹古罗马的富有,中世纪对香料的需求量如此之大。时间跨度从公元前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到今天全球化的爆发。政治和经济不分家,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离不开经济,很多战争都因经济贸易而起。本书可结合《丝绸之路》一起看,和《丝绸之路》不同的是,《丝绸之路》描写中国的不多,而本书有大量描写关于中国的丝绸、茶叶、瓷器等是如何影响到世界的。作者:[美]威廉·伯恩斯坦译者:郝楠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如今,体积庞大的集装箱货船、喷气式飞机、互联网以及日益全球化的供应与生产网络,只是早已进行了年的全球化进程中最新进展而已。因此,要想理解当今急剧变革的全球贸易模式的“今生”,最好的办法便是了解它的“前世”。第1章从苏美尔到亚历山大历史的蛛丝马迹还是揭示出一条由陆路和海路组成的长达英里的贸易路线。这条路线从安纳托利亚的山脉向东南延伸,横跨美索不达米亚和波斯湾,向东穿过印度洋的近岸水域,最后向东北抵达今巴基斯坦的印度河谷地区。这样庞大的贸易网络简直可以称得上当今世界贸易组织的1.0版本。这一贸易网络想必一定是由多重间接贸易组成的(正如很晚以后罗马帝国与中国汉朝之间的贸易一样),牵涉了多则几百个少则几十个彼此分隔的旅行环节、中间商和交易。到公元前年,波斯湾已成为商业大动脉的主要枢纽。随着文明慢慢向西传播到埃及、腓尼基和希腊,另一条海上路线变得越来越重要,这条路线是由红海出发,经红海南部的曼德海峡出口,穿过现在的也门,进入印度洋。多年来,埃及与红海之间的纽带一直是世界贸易的关键枢纽。这也使得埃及人从中获得了巨额利润。随着埃及王朝在哈特谢普苏特统治后的衰落,腓尼基人接管了红海上的贸易。腓尼基人是迦南海上民族的远亲,聚居于现今的黎巴嫩地区。该地区拥有丰富的木材,且处于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之间的战略位置,没有哪个古代民族有比这更为优越的位置以进行海上贸易了。他们在地中海东部的商业优势也的确持续了多年。腓尼基人很可能是最早直接从事长途贸易的民族。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权力的中心逐渐向东转移到波斯,而波斯则把目光投向了爱琴海地区。为了在现有的艰辛的陆上贸易路线之外开辟一条海上路线,从而向北穿过赫勒斯滂海峡(今赫勒斯滂海峡),大流士大帝在苏伊士开凿了一条运河(该工程的最初设想来自法老尼哥),与尼罗河相连,从而连接了地中海与红海。然而,公元前5世纪初,波斯在爱琴海地区的野心在马拉松、萨拉米斯和普拉提亚的战役中被相继挫败。这使得希腊人获得了入主地中海地区政治、贸易和军事领域的机会。正是亚历山大的远征使整个西方世界希腊化,并极大地扩展了古代全球贸易的范围。新奇的奢侈品——由印度洋的信风带来的中国丝绸和印度野兽——让罗马帝国的整个富裕阶层兴奋起来。猴子、老虎、鹦鹉和犀牛在罗马帝国的首都已并不少见;说拉丁语的鹦鹉也流行了起来;罗马人不惜花大价钱购入印度和非洲的象牙,用来装饰家具、武器、战车、珠宝和乐器。据说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剧作家塞涅卡拥有张带有象牙腿的三脚架桌子。无论贫穷或富裕,罗马人的饮食都基本以小麦和大麦为主,淡而无味,因此,可以调味的胡椒深受罗马人青睐。事实证明,胡椒的确是很受欢迎的。公元年,当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为了赎金而围攻罗马时,他提出要磅的黑色香料。胡椒在零售商铺中一小包一小包地被卖给富裕的中产阶层。(相比之下,更昂贵的印度商品——珍珠、象牙、精致的硬木家具和中国丝绸——都只在市民广场上出售。)一位名为阿比修斯的罗马人曾撰写过一本食谱,这本食谱被幸运地保存到了今天。在该食谱记载的个配方中,个用到了胡椒;胡椒不仅被加进了罗马人的主食,还被加进了他们的甜品、葡萄酒和药品。东西方之间频繁的奢侈品贸易耗尽了罗马的金银储备,进而导致了罗马帝国的覆灭。最为臭名昭著的罗马皇帝尼禄在这一古代版本的国家经常性账户赤字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普林尼写道,“可靠的权威人士宣称,阿拉伯地区一年的香料产量都赶不上尼禄皇帝在他的妻子波比娅的葬礼上一天所焚烧的量。”第2章贸易海峡虽然传统的希腊农场种植的粮食可能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但它可以生产足够的葡萄酒和橄榄油以换取丰富的来自海外的小麦和大麦。公元前年,为了保障其贸易路线的安全,庞大的雅典海军开始在黑海海域进行海上巡逻,或多或少地展示着其强大的海上力量。在当时的世界,军队仍旧是由兼职军人、公民和临时的陆军和海军组成的。海上定期巡逻在当时是闻所未闻的军事行动。伯里克利曾亲率一支海军编队在那片水域展示武力。如果说希腊是西方文明的摇篮,那么希腊独特的战略性地理位置无疑是西方海军战略的核心,强调海上航道的安全。如今,沙特阿拉伯、伊拉克和伊朗等国广阔的油田不断通过波斯湾向外增加石油出口,无须提醒,位于华盛顿、伦敦、新德里和北京的各国国防部都深刻地意识到维护波斯湾狭窄水域航行自由的重要性。尽管蒙古人和明朝时期的中国人对日本、印度尼西亚和印度洋进行了可圈可点的海上冒险,他们在保证马六甲海峡的安全方面做得还是相对较少,而马六甲海峡则控制着所有与西方的贸易。第3章骆驼、熏香与先知一种能被人类驯养的动物需要同时具备以下几个不寻常的特征:人类能提供给它有吸引力和营养丰富的食物;易于放养,温和驯服,对人类没有恐惧感,对人类的疾病有抵抗能力;最重要的是,能在圈养过程中不断繁殖。只有少数动物在各方面符合上述条件。大约0年前,山羊和绵羊成为首批被驯养的牲畜,然后是鸡、猪、牛,最后才是骆驼。(被驯养的驴、马和狗主要用来运输、狩猎和征战,但也时常会出现在食物链中。)直到大约公元前1年,驴一直都是人们使用畜力运输的首选。此后,游牧部落才开始大量饲养骆驼作为畜力运输工具。如果把驴比作家用小轿车,其光滑而坚实的皮肤表面适于驮运较轻的物品;那么骆驼就是路虎,它硕大而带有肉垫的蹄子使它能在人迹罕至的荒原上以两倍的速度,驮运两倍重量的货物。骆驼的这一能力使得中东沙漠地带和亚洲大草原上的贸易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乳香和没药之所以被当作最主要的奢侈品,既有宗教原因,又有世俗原因。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古代文明的景象和声音,却难以想象它的气味。在缺乏有效卫生设施且拥挤的古代城市里,仅靠鼻子你就能识别位置:有粪便臭味的是下水管道;有血腥味的是屠宰场;有尿味的是政府建筑物、寺庙和剧院;有刺鼻气味的是皮革厂、卖鱼店和墓地。一生活在这样的臭气中,只有最富有的人士才能定期洗澡和更换衣服。几乎再没有什么物质能像没药油那样可以被简易地用作擦拭身体的乳液,掩盖日常生活中的恶臭。因此,没药油显得格外珍贵。医生们在药物中也大量使用没药。没药在古代世界也被用作防腐液。此外,没药也被用来刺激性欲。除了被用作日常生活中的熏香,乳香还具有更多的神秘主义的性质。这种树脂均匀地燃烧时会产生一种纤细而缭绕的烟雾。古代世界的人们认为,这种烟雾会缓缓升空,直抵天堂,神明也会青睐它的曼妙外观与迷人芬芳。在中国和印度,葬礼上往往需要燃烧乳香。公元年,在麦加城外的希拉山洞内,安拉通过天使加百利之口向焦虑不安的穆罕默德口授了《古兰经》的第一段经文。宗教狂热的干柴一点即燃,几乎立刻变成了一场皈依和征服的燎原大火,席卷了亚洲、非洲和欧洲的大部分地区。穆斯林军队在中亚屡屡发动攻势,试图一直推进到中亚的边缘地区。直到年在怛罗斯(位于今哈萨克斯坦)击败了中国唐朝的军队之后,他们才在中亚站稳脚跟,掌控了能带来丰厚利润的商贸路线,直到现在。激动人心的大规模征服往往也会引发惊人的意外:怛罗斯战役中,穆斯林最重要的战利品,并不是领土或丝绸,而是一种看似平凡实则珍贵的商品。怛罗斯战役中被俘的中国囚犯中有一群造纸匠人。很快,他们神奇的手艺便传遍伊斯兰世界,进而传播到欧洲,从而改变了人类的文化面貌和历史进程。第4章巴格达—广州航线公元年左右,即先知去世之前的整整12年,伊斯兰教就已经传到了广州。古吉拉特邦的商人通常会在船上装载家乡的优质棉布和靛蓝,借着夏季风航行到马六甲,在那里交换到丝绸、香料和瓷器,然后赶在冬季风盛行时返航;或者他会选择在冬天向西航行,夏天时从亚丁带着马和熏香返回;或者到达东非海岸的马林迪,然后带着黄金和奴隶返回。鉴于季风的模式和返航的需要,那些要走完整个巴格达—广州航线的货物至少要被转运三次。只有确定的高额回报率才能驱使人们心甘情愿地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印度的奇观》提到,犹太商人伊沙克是一位船长:(他的船)满载了价值万第纳尔的麝香、同等价值的丝绸和瓷器,以及差不多价值的珠宝首饰,这还不包括一整堆奇妙的中国工艺品。早在公元年,唐武宗就试图将中国的王朝的颓败归咎于异国的意识形态。公元年,黄巢率领的起义军洗劫了广州,屠杀了12万聚居于贸易区的穆斯林(主要是波斯人)、犹太人和基督徒。黄巢并不满足于屠杀商人,他还试图通过摧毁中国南方的桑园以扼杀中国的主要出口产业。此后,中国的对外贸易逐渐向北移到台湾海峡的泉州港——马可·波罗和伊本·白图泰提及的传奇的刺桐城。曾经作为中国对外出口主要门户的广州自此衰落,直到近代才重整旗鼓。中国出产的四大奢侈品——丝绸、檀香木、香料和瓷器——在当时就已经能以某种方式交换到中国人自己感兴趣的产自阿拉伯和非洲的商品:纯种马、象牙、熏香、棉花、黄金和铜。游牧民族最辉煌的时期还是要数13世纪初的蒙古崛起。当时,成吉思汗风头正劲,不仅征服了整个草原地区,还摧枯拉朽般地征服了整个中亚;短短数十年之后,大汗的后代们便统治起一系列大帝国,其领土之辽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年,旭烈兀屠城巴格达,数十万人丧生。直到今天,伊斯兰世界仍在哀悼当年的这场悲剧。若不是蒙哥突然驾崩,旭烈兀不得已回师争夺汗位,蒙古人一定会长驱直入,饮马地中海。年,撤退在即的旭烈兀在巴勒斯坦的艾因贾鲁留下了一支部队断后,阻截尾随的埃及马穆鲁克王朝的军队。遗憾的是,旭烈兀并没能争到汗位。汗位最终归属于打败了中国宋朝的又一个兄弟忽必烈。在13世纪中期到14世纪中期的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从中国到欧洲大陆门户地区的陆上路线,基本上都掌握在一连串的蒙古汗国手中。他们热情地欢迎着来往的商队,同时也主动融入被征服的民族的宗教和文化。亚洲的四大蒙古帝国中的三个最终都皈依了伊斯兰教,仅剩的那一个便是传奇的忽必烈统治的中国元朝。当地的蒙古人迅速被中国的古代文化同化。然而,中国元朝的蒙古人也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影响。由于忽必烈对原有的汉人官僚体系不放心,因此他延揽了许多外邦人入朝为官,其中就包括马克·波罗和他的父亲与叔叔。相较于中国在海事技术方面的显著优势,中国商人在马六甲以西的贸易活动中相对低调。中国人只是在公元—年间短暂地在印度洋中故意展示过他们的海上力量。这或许是因为儒家思想刻意贬低商人的社会地位,视商人为社会寄生虫。因此,中国最具才智和雄心的人都拒绝涉足贸易行当,而投身于压抑商品经济发展的官僚系统。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中国(以及后来的日本)的中央集权体制很快就主动选择了闭关锁国,切断了与外部世界的联系。第5章作茧自缚.大约在—1年,意大利商人成了世界上生意最好的人贩子。他们在黑海东岸买入人口,在埃及和黎凡特出手。这些贩奴船必须穿过赫勒斯滂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两个隘口。这两个隘口曾经长期处于强盛的拜占庭帝国的掌控之下,如今却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两个意大利贸易大国——威尼斯和热那亚的炮口之下。在与中国的贸易中,穆斯林的商业优势与欧洲相比更为突出。即便是在欧洲人能够自由通行于印度洋的时期内,希腊人和罗马人也仍旧对于出产丝绸的那个国家知之甚少。同样,对于中世纪的欧洲人来说,中国很可能也像是存在于另一个星球上似的——当时还是中国对外贸易颇为活跃的时期,“中央王国”拥有大量的阿拉伯和波斯商人的聚居地。1年,蒙古人对巴格达发起了毁灭性打击。年,马穆鲁克王朝的埃及人于艾因贾鲁击败了旭烈兀的伊利汗国。第6章贸易病两个世纪前在特诺奇提特兰和欧洲所发生的一切其实事出同源——一种新的传染病在缺乏对应免疫力的人群中灾难性地传播。他进而对于文明碰撞的机制做了阐释。其中,他认为,贸易往往是文明碰撞的主要动力。当人类接触新的感染源时,同样的过程也会发生。起初,死亡率很高,但自然选择会逐渐筛选出抵抗力较强的人群,病原体的毒性也会逐渐降低。由鼠疫杆菌引发的鼠疫的临床症状(腹股沟和腋窝肿胀、高烧、黑色出血性皮疹、发病后迅速死亡)是非常明显的。如果它在公元年以前出现过,那么古代文献中应该会有相应的记录。这种传染病还会引发肺炎,而由肺炎患者咳嗽引起的空气传播的杀伤力则与其他传染病更为不同。日出时尚未受到感染的城市街区,到了晚上,便已经十室九空。在第一次暴发中,鼠疫是经由跳蚤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与14世纪那次席卷欧洲的人与人之间呼吸道传染的方式相比,跳蚤传播的致死概率要低一些。首次暴发之后,一波又一波的瘟疫每隔5~10年就席卷一次东罗马帝国,对尚未获得免疫能力的年轻人造成了尤其严重的影响。公元—年,君士坦丁堡损失了约1/4的人口。到了公元年,君士坦丁堡的人口已经下降了一半。疫情暴发之前,查士丁尼似乎已经做好了重新统一罗马帝国的准备。因此,要说是鼠疫杆菌毁灭了统一的希望,也并非夸大其词。鼠疫可能导致了伊斯兰教的分裂。阿布·育比达死后,另一位将军穆阿威叶·伊本·阿比·苏富扬推翻了哈里发阿里(阿里是先知的第四位继承人,也是他的堂弟和女婿)的统治。这也将穆斯林永远地分裂成了逊尼和什叶两派。在查士丁尼瘟疫肆虐的几代人时间里,这种杆菌也从印度向东传播到中国的海港地区。中国方面对该疾病的可靠描述早在公元7世纪初就已经出现。尽管确凿的人口统计数据少之又少,但这场瘟疫对唐朝的破坏力度似乎不比其对拜占庭的要小。一位亲历者称,公元年,山东省死了一半的人口;公元2年到年,中国人口可能减少了约1/4。瘟疫是一种与贸易相伴而生的疾病。受到感染的人的剩余寿命不超过几天,老鼠则不超过几个星期,跳蚤也不超过几个月。因此,鼠疫杆菌要想不断传播到下一个商队或港口,人类、啮齿动物和昆虫等宿主就得快速地穿过海洋和草原。年伦敦大火后英国鼠疫的消失为我们提供了一条基本的线索。取代了以往木结构建筑的砖房,不再适宜于老鼠的滋生。对于跳蚤而言,从新的瓦屋顶上掉到居住者身上,要比从旧的茅草屋顶上掉到居住者身上难得多。在西欧,随着木材的稀缺,人们越来越频繁地使用砖头,老鼠和人类之间的距离也被进一步拉大了,疾病的传播也因此中断了。到了20世纪,现代卫生防护措施和抗生素又为人类增加了一把保护伞,保护人类免受这种致命病原体的地下宿主的侵袭。第7章达·伽马的野望年,发生在尼罗河三角洲杜姆亚特的一连串事件证明了香料贸易在伊斯兰世界的重要性。那一年,基督教军队攻占了这座城镇。阿尤布王朝的埃及人非常急切地想要夺回这个战略性的贸易前哨,以至于提出以耶路撒冷来交换;这项提议遭到了拒绝。一旦事关香料贸易,基督徒和穆斯林就变成这样——爱金钱胜过爱上帝。哥伦布的几次航行中,还发生过种族清洗和种族灭绝,可以说既是故意为之,又是无心之失。带回去的每一盎司的白银和黄金,早先是从美洲印第安人的统治精英那里掠夺来的,之后便是直接从地里开采的。现代经济史学家们研究了原住民的经济发展、初始人口密度、白人定居者的疾病发病率和随后的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并得出了令人震惊的相关性。在那些经济发展程度和人口密度相对较低、气候也适宜欧洲人的地区——新大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白人侵略者会在当地生活、定居、征服或者屠杀原住民。征服者们随后会在当地创造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财富大多得益于贸易,比如加勒比地区的甘蔗种植园便大为成功。不过,定居者的主要工作仍旧是采矿、农业,以及后来的制造业。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向海外运输了成千上万的欧洲人。这些人在漫长的7~8个月的航行后,最终都死在了人口密集、疾病丛生的非洲、印度、斯里兰卡、马来亚和印度尼西亚的低地地区。例如,仅仅在17世纪,就有大约2名欧洲士兵在脏医院丧命,死因包括疟疾、登革热、伤寒和霍乱。相比之下,前往美洲的欧洲定居者只需航行5~6个星期,便可在墨西哥、秘鲁以及之后的北美的高地登陆。达·伽马第一次印度之行中所遭到的严峻考验非常典型。里斯本出发时的大约名船员中,只有不到一半返回。大部分都是在印度洋回航时死于维生素C缺乏症。与出发时相比,回航时的发病情况显得严重得多,死亡与生病的人数之多,以至他们不得不抛弃三艘船中的一艘,以确保有足够健康的船员来控制另外两艘。这也为后来欧洲的大部分印度探险定下了模式。他们往往在深冬起航,最大限度地利用南大西洋的信风,再利用夏季风穿越印度洋。这样的话,他们大约可以在离开里斯本6个月后抵达印度。(用一位船长的话说,就是“二月的最后一天出发的话,时间足够;要是三月的第一天出发,就已经晚了”。)他们在印度逗留一个秋天,交换商品,修理风帆和船板,随后便趁着冬季风回航。深冬从欧洲起航,的确航行会更快,但往往也更危险,因为这个时间表相当于直接将整个船队在去程期间扔到南半球风暴的风口上。卡布拉尔船队中的4艘船便在南大西洋的风暴中失踪,9艘幸存下来的船只中,只有6艘最终抵达印度。不过,还是没关系。在巨额利润面前,人命贱如草芥;对于贪婪的欧洲而言,为了获得胡椒、肉桂和丁香,几百个生命仅仅是小小的代价。在基督教于—年间领导的岛原起义之后,德川幕府驱逐了所有传教士。一支葡萄牙代表团随即由澳门出发,想要请求日本改变决定。当代表团抵达时,其成员全被砍了头。尽管葡萄牙王室和它宠爱的商人精英们从香料、丝绸和白银贸易中获得了丰厚的利润,葡萄牙人还是延续了伊比利亚的伟大传统,走向了破产:宫廷的奢侈享乐与军事冒险都导致了巨额花费。即使是在今天,这个欧洲最小的王国能在从巴西一路向东至中国澳门的广大区域内部署远洋海军,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葡萄牙还要求诸如卡利卡特等马拉巴尔商业枢纽驱逐所有穆斯林商人。然而,这些商业枢纽根本不在其掌控之中,这一要求看起来像是痴人说梦。或许,如果葡萄牙当初能将其资源用于贸易,而不是用在卡塔兹制度、战争舰队和港口的军事堡垒上,葡萄牙便可能经由好望角,向欧洲输送足够多的香料、丝绸、上好的棉花、瓷器和珍珠,并使其自身成为欧洲最富有的国家。虽然葡萄牙王室及其青睐的商人和船长们从香料贸易中获得了巨额财富,这个国家本身却因为要支撑一个全球性的帝国,而付出了惊人的军费开支,并最终走向了破产。葡萄牙不仅剥削亚洲人,还剥削他们本国的公民。普通士兵非常悲惨,一到达印度就有成千上万的士兵躲入修道院。葡萄牙新兵经常无处可居,甚至在季风季节也可以看到他们赤身裸体地沿路乞讨。相比之下,医院死于热带疾病和营养不良的数万人,很可能还算幸运。最终,北欧发生的事情终结了葡萄牙香料帝国的命运。17世纪初,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将展开一场财富与权力的争夺战,这三个国家刚刚掌握了全球风力系统的知识。因此,这一时期的商业与军事竞争,是在布满贸易航路的整个地球范围内展开的。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mashaladicar.com/rdmz/9369.html


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