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

游记能登上金字塔的只有两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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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登上金字塔的只有两种生物]

有了阶梯金字塔和弯曲金字塔这两座实验作品,真正的旷世奇观是位于开罗市区的吉萨金字塔群,其中最大、最著名的是胡夫法老祖孙三代的三座金字塔——胡夫金字塔(Khufu)、卡夫拉金字塔(Khafre)和孟卡拉金字塔(Menkaura)。

团团执意要爬到胡夫金字塔的墓室里去,我拦不住,也委实不敢跟进去,我敬畏这座庞然大物,有关它的那些传说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被供奉在高高的神坛上,而死亡是我们最深沉的,也是唯一不为我们的态度所动摇的朋友,想到这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可团团坚持说,我没有恶意,便不怕诅咒。好吧,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不爬进去看看怎么甘心!墓室早已被清空,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甬道和一间空屋子,游客们先沿着外墙的石阶爬到入口,再沿着甬道一路往上爬,一直爬到金字塔的正中央,说高不高,也有五六十米,相当于二十多层楼。第二天一早团团哭丧着脸说腿好疼啊,不会是中了诅咒吧,我说你可真是缺乏锻炼,外加百无禁忌啊。

我不知道是否真有诅咒,关于古埃及,仅仅是考证过的事实也足够骇人听闻。胡夫金字塔建造于年前,原高米,由万块巨石建成,平均每块重2.5吨,像一辆小汽车那样大,而大的甚至超过15吨。漫长岁月里它一直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直到年巴黎埃菲尔铁塔落成。

现代研究发现,胡夫金字塔的底部四边几乎是正北、正南、正东、正西,误差少于1度,四条坑道分别指向当时正在穿越子午线的四颗特殊恒星,分别是小熊星座的“帝星”、大犬座的“天狼星”、“北极星”以及天龙座的“右极星”。不仅如此,胡夫、卡夫拉和孟卡拉三座金字塔还是按照当时猎户座的三颗腰星来排列的,尼罗河的位置则与天上的银河完全吻合。

据说刚建成时,每一座金字塔都是通体雪白的,表层的白色石灰岩经过细致的打磨和抛光,美如白玉,光洁明亮。然而,后世的盗墓者们挖空了法老们的陪葬,而中世纪的平民们为了自家的房屋,无情地、无知地、无理地一点点揭掉了金字塔洁白华丽的外衣,露出了如今的嶙峋巨石,这些巨石看似平常,却在阳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彩。整理照片的时候发现胡夫和哈夫拉金字塔的颜色会随拍摄角度而变化,一会儿是胡夫较深,一会儿是卡夫拉较深,不知是什么道理。

据说,金字塔内放置的食物不会腐烂,刀刃会变得锋利,皮肤会变得嫩滑,在古老的文明面前,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

我问团团说,历史究竟是进步还是循环呢?

上次来这里我还是中学生一名,挎着相机,骑着瘦骆驼,心想埃及来一次也就够了,千万别留下什么遗憾。13年后我再次踏足在这片土地上,眼前的风景与当年无异,却再不敢说什么只来一次的话了。阅历不同,感观也随之不同,世界之大,竟没有一个地方是恒久不变的。

人类惧怕时间,而时间惧怕金字塔,风沙中的吉萨金字塔群,静卧的斯芬克斯,多年岁月,种种荣耀和伤痕,仿佛是一场大梦。

我和团团坐在最下面一层的石块上,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爬上去的,足有半人多高,不时有兜售旅游纪念品的商贩经过我们脚下,闲聊上几句,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指着塔顶说,你信吗,我能带你爬上去。

我说当然不信了,他故作神秘地凑过来,说你们晚上再来一次,多穿点衣服,带好钱包……我分不清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赶紧摆了摆手,笑着转过头去。金字塔在我的眼中是神圣而难以攀缘的,仅仅是仰视便让人头晕目眩了,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爬上去啊。

我不知历史是进步还是循环,只知自己的渺小,13年对金字塔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对我来说却是天翻地覆。

作别胡夫金字塔后我们去看狮身人面像斯芬克斯。斯芬克斯这个概念最初源于古埃及的神话,被描述为长有翅膀的怪,是“仁慈”和“高贵”的象征。据说这尊狮身人面像的头部是按照法老卡夫拉的样子雕成,它凝视前方,表情肃穆,看护着身后的卡夫拉金字塔。在春分和秋分这两天,它的正面永远都正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千万年不变。

回停车场后我再次遇到了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不死心地问我,真的不爬金字塔吗?我犹豫了一下,说还在倒时差,太累了,他又掏出几本邮票和冰箱贴,锲而不舍地向我推销,稚气未脱的脸庞上,一无羁绊。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怯懦。

古埃及有一句谚语:能登上金字塔的生物只有两种:鹰和蜗牛。我没有老鹰的翅膀,却未必没有蜗牛的坚韧。人类的身体虽然渺小,却建起了时间都无法摧毁的金字塔。我们只有不断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才会勤于思考,勇于改变,是思想、阅历和美德让我们渺小的生命被无限放大,放大到可以在浩瀚天地间从容自处。

我从少年那里买了一个冰箱贴,愿年轻和希望永驻,与阳光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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